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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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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有余悸地回想起教室内发生的事,这还真与神庞当初的情况如出一辙?把这件事与秦安言所说的结合在一起,甚至能够模拟出我们在教室时,马亚妮在我们无法察觉的地方,拼命晃动桌椅来提醒我们的画面。

    夜晚的烧烤摊总是热闹又混乱,烧烤摊的常客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闹哄哄的氛围中,我思考着该如何解救马亚妮。现在她肯定是没法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不仅要思考怎么把她弄出来,还要考虑把她装哪。

    我叹了口气,拿起了摆在桌上的饮料,手摸上拉环,才发觉自己的指甲实在是太短了,没法拉开拉环。于是我把饮料递给了秦安言,示意他帮我打开。

    我递过去的瞬间,秦安言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易拉罐上,愣了一下。抬头与我对视之后才接过饮料,打开后竟自己一饮而尽。

    我“诶”了几声,已经快骂出声了,他却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站起来的瞬间竟没站稳一头往桌子上磕。

    他紧紧抓着桌子,倒下去的瞬间桌子也跟着倾倒,砸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凄惨的叫声传遍了整个烧烤摊。

    我敢肯定,他的叫声绝对是这混杂中最响亮且清晰的一个。热闹融洽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声惨叫而瞬间灰飞烟灭,迎接而来的是周围投来的一双双目光。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连眨眼都得格外谨慎。我屏息敛声地盯着秦安言的眼睛,不敢乱瞟。

    中途不知道谁率先开口说了话,才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我们在烧烤摊分手后,我才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次日,学校传下来了一则通知,醒狮社的活动将会在下周举行,此次活动对全校开放,也对校外开放。

    中午放学后,秦安言在学校的食堂里找到了我。

    他说他其实昨晚在烧烤摊时就想到了对策,只是没来得及说。想救马亚妮,就先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被困在那的,秦安言说我们还得再去一趟教室。

    因为昨晚教室的事,马亚妮班上的班长被在校领导给批评了。今天早上,我们学校的某位领导在经过他们班时,发现教室的门不仅没锁,教室内的桌椅摆放的也凌乱不堪,简直不堪入目。

    秦安言把钥匙还给那班长后,班长就怎么也不肯再借给他了。不过好在秦安言想到了这一点,留了一手,找附近锁匠新配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我们熬到了晚上,差不多八点钟。我翘掉了晚自习,在操场跟秦安言集合。

    秦安言手里捧着一个罐子,还没封顶,是个空罐,他说这东西可以暂时储存马亚妮的魂魄。

    我们照旧上了楼,很自然地就找到了马亚妮的桌椅,位置没变。

    秦安言放下罐子,蹲在抽屉前,拿着手电筒上下打量抽屉里的各个角落。他貌似是看出了什么玄机,顺着桌腿沿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桌腿下套着的四个黑色塑胶套上。

    秦安言使劲往黑色塑胶套边上凑,最后嫌姿势不舒服,直接趴在地上看。

    我看不出什么玄机,也跟着他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塑胶套。

    就这样看了大概十来分钟,秦安言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突然让我帮他把马亚妮的桌子横翻过来,他要取黑色塑胶套。

    我不明所以地在一旁看他把桌脚下的四个塑胶套给横纵相对地摆放在地上,接着,他又从讲台上拿了两盒满装粉笔。

    我盯着他,他突然转过头与我对视,趁我不注意,一伸手拔了我的一根头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只是说了声抱歉,又拔了一根!

    这次我可算学聪明了,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发。心想,秦安言不会又被上身了吧?这么多人想上他?

    我退到了后门的位置后,便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质问他:“你干嘛?”

    秦安言拿手电筒晃了我两下,朝我走来:“等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再借我两根头发,我有用。”

    待他彻底走到我跟前,我趁机抢过他的手电筒,也朝他脸上晃了晃,他被我晃的直捂眼睛。我心里痛快了,便拔了几根头发给他。

    我实在是不懂他要干什么,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瞪眼。不过他拿的这几样东西越看越觉得熟悉,思虑良久,才恍然大悟。这些东西都是在马亚妮抽屉里出现过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很有可能跟她被困有关!

    秦安言朝着那几样东西比划了一下,又要我帮忙把塑胶套套会桌脚上,并把桌子摆正。

    我帮他拿着手电筒,把光亮都给了他的双手。接着,他拿起那几根黑发,两根两根地缠在了一起。随后独自摇摇头,对我道:“不够,再多来几根。”

    我见状,又从我寥寥无几的发堆中抽出了几根比较长的黑丝,依依不舍地递给了他。

    他果断接过,又是将几根头发缠在了一起,分成四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地上。

    而后,秦安言拿起地上还未拆封的粉笔盒,从中抽取了四根白粉笔,依次掰成原先的四分之一长度后,又分别将它们用缠好的黑丝捆了起来。

    粉笔黑发被秦安言绑在了四个黑色塑胶套上。白粉笔突兀地在桌腿间晃动,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这一切都做完后,他立马将罐子放置到抽屉的正下方,又从他的包里抽出了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了抽屉里罐口正对的地方。

    我举着手机,朝抽屉里一照,也只能看出那是个浑身黑毛的东西,根本看不出物种和形态。

    声旁的人说了句“差不多了”后,就将罐子收了回来,拿红布封好。

    我帮着把四个边上的粉笔发丝收拾了出来,放进了他包里。

    我们边往外走,我边问他:“那些东西是马亚妮给别人的提示,但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