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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学校里面除了一些值日的人，也没有其他的人。
所以季辞也没有收到过多的关注。
只是一出校门，便看到文芳和李念在门口等着他。
季辞心里的不安忽然压下去了一些，快步走向他们。
“小辞你没事吧？”文芳的眼底透着担忧，想来这件事情闹得还不小。
季辞摇摇头，扯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好让文芳不这么担心，“对不起啊妈，说实话，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手机落在我同学那儿了，今天一天都没看手机。”
李念轻轻扶住文芳，对季辞的态度不如之前，但是也还算客气，“先回家吧，没看到那些事情也好，不必想那么多。”
季辞抿唇，“我没和我同学说，我先回去说一声吧。”
想到宋暄和李念都稍微冷淡下来，季辞不确定顾西心里到底怎么想。
但不管怎么说，他在人家家里住着，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多少有些不礼貌。
即便是出事，也应该说一声。
“去吧，我们在楼下等你。”文芳对于季辞的态度很好。
不光光是因为之前对于季辞的愧疚，还有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至于网上的那些事情，并非她不信。
只是那段时间，她也不在孩子身边，季荣恒那个混蛋根本就不管季辞。
就算是真的，也是他们做家长的错，不是季辞的错。
这样一想，文芳看向季辞的眸光更多了几分怜惜。
在楼下等季辞的时候，文芳也接到了陈恒的电话，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念站在文芳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人缓和了一些，才轻轻拍了拍文芳的肩膀：“阿姨没事的，小辞现在也好了很多，相信他能看淡这些。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转学也是可以的。按照他现在的成绩，考上一个好大学不成问题的。等这些结束了，只要我们大家不提及，慢慢就会过去。”
文芳挂断电话，捂着嘴痛哭起来，“我知道啊，就是因为小辞现在慢慢变好我才更难过。刚刚陈老师和我说了，学校心理老师说小辞他之前……我当初就不该把抚养权交给季荣恒。”
陈恒这个电话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当初原主心理疾病的问题。
虽然没有去检查，但是每个学期都会给他们发布心理学问卷，量表的分析就算是有误差，但这种情节严重的，数据还是能够分析出来。
“季辞”慢慢地融入到人群之中，陈恒看在眼里，多少有些欣慰。
相比起来，陪伴在季辞身边的，甚至说看着他长大的，是这位老师。
而不是他的家长。
“阿姨你先冷静一下，小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咱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你要是哭得这么伤心，一会儿小辞下来了，他肯定也会多想。”
李念方才也听到了一些陈恒的话语，心情也复杂起来。
老远，就看到公寓电梯门打开，瘦弱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