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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妍？”
季辞的手机已经滑到下面的评论上，入目便是各种争论不休的声音。
——求求季辞别碰瓷学神了，有进步是好事，但是也别太高看了季辞，还是有差距的好吧。
——摸底考试而已，暑假多少学霸在家玩你们心里没数？下次又跌回三百多名，还追上学神。我还是磕西念，万年老二和传奇第一不香吗？
——楼上的说的都对，所以季辞我抱走了[狗头]
他抿了抿唇，对于这些言论并没有多大感觉。
至少对于他的成绩，已经定位到了三百多名，而不是倒数了。
进步就让人很快乐啊。
而且，还是有不少为他说话的。
季辞退出，刷新了一下，就看到那张只有一张素描的帖子。楼主的ID一眼就能让人看不出来她是谁，让季辞不免扯出笑。
“还自称妈妈了？”季辞笑了笑，“挺好玩的。”
在班上待了这么久了，虽然只是和小组的成员比较熟，但是十六班的同学在他“改变”之后，莫名热情了很多，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同学过来和他说话。
张妍也是其中之一，季辞对她有印象。
对比起上一条帖子，这条底下的争论更是激励，尤其是张妍还亲自下场撕起来，越是到后面，话就越是难听。夸赞的评论全都被挤到了下面，例如神仙太太之类，全都被争论的热评给攻占下去。
——楼主恶不恶心，画这种东西，麻烦自己在脑子里面yy，别发出来恶心别人好吗？
妍妍今天更文了吗：请问我怎么恶心你了？我说什么了吗？我就说了一个‘妈妈爱你们’，你是脑子有屎恶心到了自己吗？
——拉郎配确实不对吧，万一人家只是好朋友呢？这样直接发出来，正主看到了会尴尬吧？楼主做事还是先过一下脑子吧。
妍妍今天更文了吗：某些人是眼瞎还是不识字？我不过是画了一张画，亲眼目睹的东西记录下来而已，人家正主也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来跳？
季辞随意地滑动了一下，几乎每一条评论都被张妍回复了。
夸她的，她就回一个感谢，只要是来怼的，张妍能把人喷得删评。
“哇呜，这人是你徒弟吧？”季辞兴趣颇浓地点开他们的对话，越是往下战况越是激烈。
但是讲真，张妍确实什么都没说，引来这么多争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等他点进去张妍的主页时，也大概明白来了一些。
这位小同学平常分享的，基本上都是这之类的文章和图画，硬生生地把校园论坛整成了自己磕cp的地儿了。
甚至还有不少的粉丝关注。
季辞轻笑了一声，随手也点了一下关注。
“我徒弟？”顾西听到他的话，脚步慢慢地停下来，瞥了人一眼，目光正好就扫到人手机上，“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哈？这个啊……我说错了，随口一说。”季辞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还不是这位哥怼人太牛批，要是真的怼上了，开口说出的话几乎是要骂得你恨不得回到自己娘胎里流掉，损得人觉得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这位张妍同学，很明显得到了顾西的真传。
“你刚刚看评论了？”顾西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拧眉，但是看到季辞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波动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
进了教学楼，季辞便没再看手机，“扫了几眼，这些小孩怼人还挺厉害的。”
“小孩？”顾西轻哼了一声，“以后少看些论坛，不必在意他的说法。”
季辞低笑了一声。
他本身就没有在意啊。
所以啊，论坛还是要逛的。
嘴里应了一声，心里想着一会儿去和张妍加一个好友，这位小姐妹肯定有很多存货。
想想就很妙啊。
顾西瞥了一眼笑得有些诡异的季辞，眉头微蹙，“你他娘想什么呢？给我滚回去学习。”
“遵命！”
正好达到教室门口。
摸底考试已经过去，季辞着手开始准备下一轮的魔鬼训练。
题目顾西已经准备好了，按照章节内容一步一步慢慢来就可以。相对比起来，题目的难度比起暑假期间的内容提高了很多。当然，顾西也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所以没做出来，季辞也没有泄气。
午休的时间只做出来一道题，还是根据前面的例题慢慢琢磨出来的。
季辞看了一眼时间，还有40分钟结束午休，不少同学复习完自己的知识，拿起校服披着睡觉。
比如季辞身边的宋暄，早在二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开始和周公梦游。
季辞靠在椅子靠上歇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点进了张妍的主页。
心里感叹，这位是真的神仙太太——既会画画，又会写文。
太强了。
全能太太！
想给太太打钱！
看完张妍的一篇文之后，季辞舒坦不少，回到最新的帖子，准备把那张素描给保存下来，随后划多了一些，才发现下面的热评已经全都删了。
只剩下一系列的夸赞，像极了粉丝控评。
季辞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前座还靠在椅子上的少年，一看就没有睡着。
他随手截了图，点开微信给人发过去，“哥哥您做的?”
顾西转身，回头看了季辞一眼。
随后低头打字，“写完了题发过来，我给你答案，还有二十分钟，赶紧休息一下，下午好好上课。”
下午的课程是物理化学，季辞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薄弱，上课的时候认真听听，是很必要的。
很多自认为是天才的同学都不太喜欢听课，认为不如自己利用课上的时间多做点题，总结经验效率更高。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老师们都是带过很多届的经验者，能通过题目直接告诉你很多考试时候的技巧，有时候没听，很吃亏。
哪怕季辞从前上过课，也不会选择不认真听讲。
抬眸看了一眼时间，还真不早了。
教室里面开了空调有些冷，季辞翻出校服，把手机放下。
正要趴下闭眼休息的时候，屏幕里面收来顾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