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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回头。
他就无法凝视着深渊。
那就约等于深渊没有凝视他。
四舍五入顾西没有死亡凝视他！
机智！
用错成语的宋暄浑不在意，“不能用惨绝人寰形容顾西球打的好吗？随便了，反正你们都听得懂。”
“老子的球技是惨绝人寰，那他的呢？惨不忍睹。”
顾西轻嘶了一声，垂眸目光落在季辞毛茸茸的脑袋上。
经过这段时间，季辞剃掉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
他发质偏软，耷拉在脑袋上更让清隽的面容看上去秀气很多。
说好听点，用美来形容。
说难听点，有点娘。
个人审美不同，心里的形容词也会有所出入。
但无疑，这张脸确实很好看的。
就像娱乐圈里面的流量明星，那些讨厌流量的人说他们娘，喜欢的人啊啊啊啊地说着帅。
但抛开所有的感情来看，客观来讲，一张很不错的脸。
“害，我那破球技确实是惨不忍睹！”没等宋暄开口，季辞就抢答出声。
只是一转头，便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
似无半分真情。
又像含着无限春意。
季辞几乎是扫了一眼就错开，还是难以掩盖住心头快速的跳动。
呼——
他有些不敢转过头再去看一眼。
好在上课铃声及时想起，季辞感受到顾西从他椅子靠上离开，懒懒地丢下一句话：“技术是不怎么样，不过也算不上惨不忍睹。下次老子教你，上课吧。”
还有下次？
做梦吧。
下次一定不。
任课老师伴着上课铃声大步走进来，季辞收回目光之后，扫了一眼旁边的傻儿子，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这憨憨买了一大堆的资料书，上周五自己抱回家之后再也没看到他拿出来一本。
现在准备上数学课了，面前还放着一本语文书。
啧，哪里都不像是一个读书的样儿。
还偷偷扯人家小姑娘头发？
动作幅度很小，只见扯一下前面的小姑娘的脑袋就动一下，然后宋憨憨的手就快速地缩回来。
规规矩矩地做好，装作无事发生。
随后等小姑娘坐着不动，那只作孽的手又伸了出去。
季辞一脸复杂，他要是薛萝的话，转过头给人一巴掌。
没事儿谁扯小姑娘头发啊，死直男。
这个词荡漾在自己脑海里面的时候，季辞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嘶，直男。
不可能。
错觉。
他没多想，埋头开始学习。
午间吃饭照例等人少的时候再去，教室里面有几位家长送饭的孩子提着饭盒进来。
季辞也翻出饭卡准备出教室。
甫一迈出脚从后门走出去，肩上就勾搭上一只长臂，鼻息之间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沐浴露清香。
“吃饭去？”
顾西温热的嗓音喷洒在他耳边，不由得让人心一惊。
“是啊，顾西同学要一起吗？”
他脸上带上假笑，试图从顾西肩膀下钻出来，却又不敢动作得太过明显。
眼尖地看到顾西手上提着的外卖袋子，等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心头一喜。
这会儿可以松开了吧。
脚步还没拐过去，季辞只觉得一阵力拉着他往上走，“老子有话和你说，去天台陪我吃饭。”
“什么话？咱们在这儿……”
话还没说完，季辞整个人就被顾西单手推到墙上，有些呆滞。
面前少年那张俊容在自己面前放大，有些不真切。
黑沉的眉目让季辞看不透顾西在想什么，只是气氛莫名诡异。
他只觉得脑子有些空白，耳根处是炙热的呼吸和少年清冽痞气的嗓音，缓缓慢慢。
“你确定，要我在这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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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猜猜咱们傲娇怪会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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