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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下来，季辞从里面出来，涌入耳中的骂声不断。
原来这个爹还管自己儿子的啊？他还以为把人打发出来之后，除了钱就不管原主了呢。
季辞心里冷笑，等对面骂累了，来了几句他还有脸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他才靠在门口，缓声说道：“爸，我不知道我怎么又犯事儿了，我最近有在学习。”
“你学？你学个屁！季然放学回来，说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大名人！上次你追男生的事情还没闹够，这次又成了学校的名人，你还有脸说你学！”季泽林扯着嗓子骂道，如果他这会儿站在季辞面前，估计是要揍季辞一顿。
手里提着的书有些重，塑料绳子勒得他手心生疼。
他听着电话里面的骂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原主一样，他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父爱，在舅舅家感受到少得可怜的温情，他几乎用尽所有去偿还。
他鲜少交朋友，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
电梯叮地一声，门开，顾西从里面出来，抬起头正好看到正在接电话的季辞。
季辞转身，对着窗外深吸了口气，垂着的手勾着钥匙，看到顾西的时候心里更是烦躁。
他语气还算平静，没有上头，“爸，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只想问你一句，在你听完季然的话之后，有打电话去问一下我的老师吗？你有去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吗？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我不会退学的，就算你不让我读了，我也不会顺从你的安排。挂了，再见。”
挂掉电话，想起昨天男主对他的警告，挠了挠头，季辞对顾西道：“那个我不是故意在这儿……”
话还没有说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已经打开门，嘭地一声关上。留下季辞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些孤零零的感觉。
他看着合上的铁门，叹了口气，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一边拿出钥匙开了门。
由于昨天时间仓促，小公寓只打扫了次卧一个房间。外头的脏乱还是让人一眼觉得，这特么是就是个狗窝。
他把书包扔到一个椅子上，开始动手收拾屋子。
原主那些破烂衣服季辞都有些看不上眼，和他那个白色非主流审美一样，乱得感人。
把一些不要的衣服全都装起来，烧了几盆热水才把里里外外给擦干净。房间里面的床单被套一换天蓝色的，洗好的东西在阳台外晒得满满当当。
厨房和客厅茶几上堆满了泡面零食，季辞统一放进了一个柜子里，把那些没扔的外卖盒子找了一个纸箱子装着。
打扫完之后，小公寓焕然一新，外头天色也慢慢暗淡下来。
季辞累得瘫在沙发上，烘干的沙发套有些味道，本来不大好闻，此时季辞都觉得比饭菜都香。
总算有点小家的感觉了。
穿进书里好像也不亏，白给了一套房，现在房间多贵啊，虽然是租的，也省了钱。哪怕这是作者幻想出来的人设，但在季辞的脑海里，仍然觉得来之不易。
歇了一会儿，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他才缓缓地站起来，思考是下去买点吃的，还是就着泡面。